赫梯人是古代印欧人的一支,他们在安纳托利亚创造的赫梯文明是人类文明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长达350多年的文明发展历程中,赫梯人十分重视并善于书写和记载他们的社会活动,编撰和创造了内容和类型丰富,且不乏自身特点的文献,记录了他们的历史和所创造的文化成就,使得赫梯文明或者说人类的又一文化遗产的再现成为可能。
赫梯出土文献数量与分类丰富
从文字的书写形式而言,赫梯人的文献包括楔形文字和象形文字两部分。楔形文字文献出土于赫梯人的都城遗址哈吐沙城(今土耳其博阿兹卡莱)和其他遗址,如塔皮卡(今玛沙特-休雨克)、沙皮努瓦(今奥特科伊)和沙里沙城(今库沙科里)以及现在的伊南迪克、卡亚里皮纳尔和奥伊马池等地。迄今为止,已发现的楔形文字泥板残片达3万块。此外,还有少量的青铜板铭文。象形文字文献出土的地点更加广阔,在哈吐沙不仅发现了少量的象形文字碑文,而且还有5000个左右印章和印文;在雅兹里卡亚、什尔克里、菲拉克汀和塔什齐、埃弗拉吐姆-皮纳尔、卡拉库雨、埃米尔卡兹和德里哈三里,也发现了篇幅不等的象形文字鲁维语碑文。
根据赫梯语文献的内容、性质和特点,赫梯学家对现存赫梯人的楔形文字文献进行了分类。在1971年出版的《赫梯文献总目》一书中,法国学者拉劳什把赫梯语文献划分为历史、行政和技术文献,法律、课本、神话、赞美诗和祷文、仪式、宗教行政文献,占卜文献,节日和祭祀、外来的语言文献,苏美尔语和阿卡德语文献,属性不确定的文献共13大类。荷兰学者达罗斯认为,赫梯人的文献可以分成7大类,即历史文献,行政技术文献,法律文献,文学、宗教文献,与阿卡德语和苏美尔语相关的文献,与哈梯语、鲁维语和胡里语等语言相关的文献。其中,历史文献包括了年代记和大事记、条约以及书信(公函);行政和技术文献涵盖了经济文书、训诫条例、财产账目和驯马文献;法律文献有法典和法庭报告两部分;文学文献包括神话、史诗及谚语文献;宗教文献包括祷文、仪式、宗教行政、预兆、神谕、节日、誓愿文献和献祭目录等。
不同时期赫梯文献书写方式繁多
根据文献的内容和赫梯楔形文字符号形式以及赫梯语语言特征发展变化的差异性特点,赫梯学界将楔形文字赫梯语文献区分为赫梯古王国时期的文献(前1600—前1500)和中王国时期(前1500—前1345)以及新王国时期(前1345—前1200/前1198)的文献。
赫梯人的楔形文字文献主要书写在泥板上,而且大部分写在一块泥板的正反两面,有的文献书写在多块泥板上。现存的泥板还有所谓的“Sammeltafel”这种形式,这是指一块泥板书写两篇以上且内容不同的文献。此外,赫梯人也将他们的一些文献书写在诸如木板、青铜板、铁板、金板和银板上。赫梯国王吐塔里亚四世与塔尔浑塔沙封王库伦达的封侯条约,是目前流传于世唯一保存完整的青铜板铭文。根据苏皮鲁流马一世与沙里-库苏赫、哈吐什里三世与乌尔米-泰苏普这两篇封侯条约泥板文献的题记记载,它们曾分别书写在金板和铁板上,哈吐什里三世国王与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的平等条约文献,也证实该条约曾书写在银板上。
赫梯人通常在完成一篇文献的书写之后,再抄写多个副本。不仅如此,赫梯中王国时期以来,书吏们还抄写早期的文献。这样,一些早期的文献至今存有不同时期的版本。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文献都被抄写。一般而言,有多个抄本的文献包括年代记、条约、敕令、训诫文献、法典文献、词汇表、神话文献、仪式文献、节日文献、赞美诗和祷文、与天象有关的预兆文献和苏美尔语、阿卡德语、哈梯语、鲁维语、帕莱克语和胡里语文献。然而,其他一些类别的文献很可能不存在抄本的情况,如书信、土地赠与文书、清单和花名册、经济文献、法庭证词、祭祀祭品清单、与天象无关的预兆文献、占卜文献、誓愿文献、收藏清单等。赫梯人文献书写中的副本现象,为赫梯泥板文献的修补等相关问题的研究提供了可能,凸显了年代学研究等方面的价值。
赫梯人的象形文字文献数量有限。古王国时期以来,象形文字的使用逐渐得到重视,象形文字文献主要包括印文和象形文字碑文两部分,前者主要记载国王的王名、头衔和他们的谱系;后者主要刻写在岩壁和石碑上,用来记载国王的军事功绩。碑文主要使用凸雕手法,具有较强的形象性和艺术价值。赫梯人的象形文字碑文的出现始于穆瓦塔里二世国王时期,篇幅最长的是苏皮鲁流马二世的尼桑泰颇碑文和南堡碑文。
文章来源:《军事历史研究》 网址: http://www.jslsyj.cn/zonghexinwen/2021/1017/50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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